高原反应猛如虎
市院通知进藏的日期确定了,10月28日出发。
临行前院领导再次叮嘱要保重身体,干部处负责同志代表院里到机场送行,徐老师则直接把我送到西藏。因为天津没有直飞昌都的航班,所以我们当晚在成都住宿一晚,29日进藏。
在飞机上,我们看到了湛蓝的天空、圣洁的雪山、棉花糖般的云朵,心潮澎湃、新奇不已。
昌都邦达机场海拔4300米,是世界上海拔第二高的机场。一下飞机,我便领教了“高反”的厉害,头昏脑胀,走路轻飘飘,测一下血氧饱和度,不到80%(平原地区是96%以上)。一同援藏的西青院的高樱芙更是直接晕倒在了机场。
登机前我们才知道进藏需要核酸阴性证明。因为没有准备,所以一下飞机我们便被机场的防疫人员直接带上了大巴车去昌都市里做核酸检测。昌都市院接机的同志们准备的氧气我们没有吸上,大伙心心念念的“哈达”也戏剧性的错过了。从邦达机场到昌都市里130公里,大巴车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行驶了三个多小时,司机师傅不时就会猛打方向盘,把悬崖峭壁和澜沧江甩在我们眼前,让我原本已经一百多的心跳再快上几十次。从不晕车的我多次都想吐,但因为车上没有准备垃圾袋,我只好强忍住了。
在等待核酸检测结果的8小时里,我头疼的厉害,只能躺在床上吸氧、喝红景天口服液。好在徐老师没有高反,一直在照顾我。
昌都市平均海拔3500米,氧含量只有平原地区的70%,冬季还要更低一些。高海拔、低气压、缺氧、干燥带来的“高反”就像猛兽,毫不留情地袭击者我们几个外乡人。到了晚上我头痛欲裂,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不停的开窗透气。第二天起床后,我们几个人都变成了“老人家”,步履蹒跚、轻声细语。
来之前我看过市院发的高原保健手册,知道到高原后血压会高一些,但晚上临睡前自测的结果还是把我吓了一跳,高压160低压105。我从网上搜“到高原后血压高怎么办”,答案竟然出奇的一致:“尽快脱离高原环境”。我也曾担心血压降不下来被“遣返”,那样就无法完成组织交派的任务了,心中很是焦虑。领导们安慰我要放松心情,慢慢适应,过一段就会好的。果然,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我通过吃降压药把血压慢慢控制在了正常值。相比血压,睡眠是最大的问题。我们三位援藏的小伙伴都出现了睡眠质量下降的问题,入睡困难、多梦易醒。我每天吃助睡眠的药物,一两点能入睡,六七点起床,每天睡6小时;一同援藏的红桥院杨飞主任进藏已经20多天了,每天还是只能睡四五个小时,为了多睡一会基本不吃早饭。每天早晨醒来,我们的鼻腔里都有鼻血,嘴唇也会干裂,这时候另一种神药“红霉素眼膏”就派上了用场。
缺氧是一切“高反”的根源。现在我们三个人每天都会吸吸氧,做“氧疗”,已经基本适应了高原环境,正式投入到工作中。